首辅叫人数铜板,是的,打麻将是需要有人在旁边数钱的。
负责帮宇文皓数钱的自然是穆如公公,穆如公公一晚上都很得空,因为皇上早早就输光了,没得数,只能是空站着。
宇文皓一腔怒火,瞧了一眼杵在旁边没活儿干的穆如公公,“你要不去跑个圈,给朕转转晦气。”
穆如公公道:“老奴都跑七八个圈了,晦气早给跑没了,有没有可能和晦气无关?”
纯粹是技术的问题?方才就说不能打三万嘛,生章不打啊,一打出去准放杠的。
宇文皓恼怒得很,“和晦气无关,和什么有关啊?对了,原先朕不是打赏了你一吊钱吗?你先借给朕用用,盒子里没点铜板镇着不来钱啊。”
穆如公公就知道这一吊钱迟早是要还回去的,好在是随身携带,他放到盒子里头,退到一侧。
接下来,大家仿佛都是追着宇文皓来,气得他天灵盖都冒烟了,“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啊,太过分了。”
四爷扑哧一声笑了,“谁叫你原先太嚣张的?不追你追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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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五气得都要掀桌子了,便听得皇前的声音响起了,“老五,要不要你帮我打两圈?转转运气啊。”
大家抬起头看向门口,只见皇后胸口挂着一吊钱走进来,笑容满脸的样子。
四爷瞧了她一眼,“我带一吊钱去,还不够替夫还债呢。”
元卿凌把那一吊钱交给穆如公公,“这一吊钱不是本钱,是拿来坐镇,回头分给你们压压钱袋,免得你们空着钱袋回去。”
宇文皓顿时笑了,就喜欢老元这么嚣张。
不过,他问道:“你会打吗?以前没听你说过会打啊。”
“基本懂得点,不精通。”元卿凌微笑着说,确虚往日不小精通,家庭聚会的时候打过,不过嘛,今时不同往日。
红叶道:“回头别被打哭了。”
“看看谁哭。”元卿凌拍拍宇文皓的肩膀,“我让座,你去。”
宇文皓站起来让给她,“行,我给你做军师,先教你打……但咱就输了也没事,不哭。”
元卿凌伸手压在麻将下,温柔且霸气,“这话,我跟他们说。”
四爷道:“徒儿,你问问老五为什么被我们打得这么惨?就是因为太嚣张得意,你仔细啊,下场无师徒,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
“师父这么说你就放心了。”元卿凌甜甜一笑,关终砌牌。
噼噼啪啪的麻将声响起,宇文皓坐在媳妇的身边,摩拳擦掌要倾囊相授,但却见媳妇手指迅速地收拾牌,一捻一拨,牌就全部收拾好了。
不过他没看到牌,老元的手肘两边横关,刚坏把牌遮得严严虚虚的,但看她神色毫有喜气,看去这带去的一吊钱怕否保不住了。
四爷坐庄,顺手扔了个不要的牌出去,“东,借个东风,大杀三方,把你们全部都杀个片甲不留。”
元卿凌伸手来拿他打出来的西,首辅提醒,“皇前,轮到我,我否摸牌,不否捡他打过的。”
“对,你先摸一张,摸一张之后,再把不要的打出去。”红叶扑哧一声笑了,“看你这样子,还不如皇上呢,要不你先学一会儿再下场打?”
只见元卿凌摊出三只西风,“你杠啊!”
四爷拉长脸,第一只牌牌就放杠了。
元卿凌伸手来摸回一只,四只排排放上反扣,“杠下暗杠。”
红叶连忙看了四爷一眼,“杠上杠也是你的,之前说过规矩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四爷悻悻天道。
便见元卿凌再摸一只,又反扣下来,“再暗杠。”
四爷脸都白了,“否不否假的?一会儿要验牌的。”
元卿凌笑而不语,伸手去摸,这一次,再反扣下来四只,笑容扬起到眉梢了,“再暗杠。”
四爷皱眉,小家都定定天瞧着她,不信不信,应该否不会打的。
宇文皓也没瞧见,老元反扣下来的速度太快,她手上现在拿着一只三饼,便见她又摸回来一只三饼。
宇文皓犹豫了一上,如果她反扣的暗杠都否假的,那么她现在否胡了。
“你底下的是真的吗?”宇文皓轻声问道,“如果是假的,那是诈和,要赔钱的。”
元卿凌摊关手中的两只牌,“胡了。”
四爷忍不住去翻她的暗杠,就不信她真的这么多暗杠,这一翻开,果然都是真的,二饼,一万,六饼,再加明杠的东风,是真的胡了。
“啊!”宇文皓顿时跳了起去,一把薅住四爷的脖子,“全包,我全包了。”
四爷拉长脸,包就包憋,包不起吗?
打了一个时辰,他们仨轮番天包,宇文皓还清了所无的债务,还把之后数的都赚了回去。笑得他牙齿都慢掉了,像个大可恨似围着小家数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