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抽抽噎噎的。
“没有,就是什么也没说,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接这个案子 。”
“当然不是无缘无故——”沈晏辰听到我的哭声,好像有些无奈,半晌才说道,“如果我和你说经过我和顾家铭计算,觉得这个项目利润可观,值得尝试,你信么?”
“鬼才信!”
“若白,这当然是原因一部分。”
沈晏辰被我这么不管不顾地回击,显然有些尴尬, 过了一会儿才答道,“也没什么,就是作为报答,老鬼给了你们行所有联系电话,包括纪检邮箱,还有杜晓哲和黄俪的通讯地址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“林若白,你不用有心理负担,这不过是是成年人交易中的一种。”
【我怎么不会有心理负担呢?】
“对了,周末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沈晏辰却转过了话题。
“哪儿?”我好奇心起,心道:难道是项目现场?
沈晏辰却说道:“记得带好你的结婚证。”
???
我心里登时升起不好预感,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“到了就知道。”
【虽然明天就是周末。】
【虽然我依言去抽屉里找了结婚证揣在包里。】
【但我确实不知道沈晏辰做什么。】
【难道是他已经搞定了杜晓哲,让他同意无条件和我离婚?】
我怀着这种想法,美滋滋地睡了过去。
~~
次日清晨,沈晏辰果然来接我。
我看着他的车堵在狭窄的路口,几乎造成交通堵塞,有点尴尬地说道:“老板,你的车不会碰擦吧?”
沈晏辰黑着脸,“已经擦了!”
“……”
我连忙伸手,“老板,我没让你来接我哦,你的车碰了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放心,我会走车险。”
我这才安心跃上他的车,不忘问一句:“我们去哪儿?”
沈晏辰说了个地址。
我一搜,是个五星级酒店。
“约了王毅飞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声,乖乖坐他身边,主动拿起电脑开始搜项目资料。
沈晏辰瞥一眼我,微微勾起嘴角。
“笑什么?”我横他一眼,觉得他笑容诡异,不安问道。
“没什么,就十分喜欢现在的感觉。”
我懒得问他【现在感觉是什么】,但大抵知道他一定非常享受有人追随左右。
“以前刘嫣然也是这样跟着你吗?”陷入爱情的女人,总是容易患得患失,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,却还是忍不住开口。
沈晏辰愣了下,果然说道:“是,一开始我们也是这样的。”
【后来变了么?】
我当然知道,后来是变了,刘嫣然去追寻她心里更大的利益,而沈晏辰遭到了背叛,在刘嫣然输得一败涂地想回头时,以前那个人心里只有了尊严被践踏的恨意。
【说到底他低估了她的欲望和野心,而她高估了他对自己的爱,】
我自知在这座感情的天平上,我缺乏刘嫣然这样的锋芒和野心,而是沈晏辰彷徨四顾时,总能安心的所在,如同吴海那一棍砸来,我虽不明,却还是自然而然挡在了他面前一般,我们知晓了彼此的落拓和不堪,终于在这个偌大城市了寻到了彼此安心的所在。
【但是横亘在我们面前的始终是我和杜晓哲的婚姻,以及上下级的关系,何况在刚刚这样争吵完后,我想我们都是遭过欺骗背叛的人,不会也不再适合轻易开始这段关系。】
我跟着他的车来到酒店。
推开包厢的门,有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人,他的西装看上去价值就不菲,面庞还很年轻,头发却已经发白。
“毅飞。”沈晏辰走过去,握着他的手,大力拍着他的肩膀。
原来这个人就是王毅飞。
想来他原来也是天之骄子【出生就在罗马】,而现在这个年轻人也经受着行业的阵痛,以及父亲创下家业带给他的压力。
“王老先生还好吗?”沈晏辰落座后,向王毅飞简单介绍了我,就问起了王毅飞父亲王道纯的情况。
提到父亲,王毅飞的脸色显出忧色,半晌苦笑道:“不太好。”
沈晏辰探口气,就只能安慰:“最后时间,让老人家安心些就好。”
两人就不再在王老先生的事上多说。
两人谈及项目,沈晏辰说道:“你前些时间与我谈及这个项目,我当时说过债务方没有厘清,看这三个月进展,怕确实如此吧?”
王毅飞脸有惭色,“晏辰,不是我故意隐瞒,而是公司太大,确有很多事我管理不当。”
“不过经过这三个月发酵,我想该要诉讼的也都差不多浮出水面了。”
“是,我父亲的病讯传出后,各方都按捺不住了。”
【我听他们谈论,登时恍然,公司本是王道纯设立的,如同沈晏辰所说,吃了这一代行业红利的人,在红利尾声的时候,兀自饕餮前行,终于轰然倒下,但到底公司都是王道纯辈的人,如今王道纯病重,对于这个二代来说,压力自然更重。】
“诉讼该也差不多了。”
王毅飞有些尴尬地说道:“是。”
“你可以找债权方,我们开会讨论方案,我会作为资方之一,我们出部分资金,资方建设公司可以作为你们代建。”
王毅飞听到沈晏辰的话,原来透着倦怠的眼尾似扬了起来,握住了沈晏辰的手,“如此——甚好。”
我在一旁听着,不免也有几分自嘲:【原来这是一场早已布好的棋,只是这么巧,这个项目恰好连接了我和沈晏辰两人而已。他许说的没错,他做这个项目,更多的是出自于利润,天下哪儿有这许多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故事。】
【何况我还不是美人呢!】
正当我有些失落的时候,我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,而沈晏辰与王毅飞说道:“毅飞,我隔壁还有个故人,我和若白去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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