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保家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“什么铺。”
“卧铺。”尧旗面不改色的继续说,“软卧那边有人下车了,空出了床位,这边乘务员有人通知,可以去睡会。”
“哦。”保家家睁开眼睛,心里面被打断睡觉的恼意又散了,不管怎样,有床睡那就是好样的,她爬起身,“那走吧,噢,等会。阿姨,阿姨……”这货还特意吵醒了那个睡觉的大妈告诉她他们走了,婆妈的要死。
尧旗在一边等的烦躁,也觉得自己一下子又换成软卧的举动更加烦躁,口气更不好了,“你倒是快点。”
“噢,来了。”听完了阿姨的最后一句嘱托,保家家终于是跟着尧旗到了软卧间。她打开手机,看到周小原在两个小时前给自己回了条信息,皱着眉打开了。
却不是之前的话题了,“他妈的尧旗那个不要脸的,竟然给你订的硬座回去的?还是最他妈长得,你长没长脑子,给老子下车,下一站就给老子下车。谁他妈准你遭这罪的,还是遭他手里,你立刻下车,不然明天老子就跟你把火车给截了,扒光你衣服丑死你,叫你这么孬种,还不要脸的受这个更贱的人的孬!”
保家家心里觉得暖暖的,她其实也不觉得坐硬座是受委屈,向来都是随遇所安来什么就是什么,只是周小原虽然口气差总归还是有点良心的关心她。
她想了想,还是回了条,“不是,我现在去软卧睡的,不打紧,我急着回去,你截什么截,别闹!”
京城这边的机场,急匆匆正朝着直升机上赶的人忽然就顿了脚,手机在口袋里面震动,他掏出手机,眯着眼看了看。一边的男人走一半发现没人了,一回头,深沉的黑夜里,只有手机的淡淡荧光反射在男人的脸上。
冷色调的光照的那张脸格外的莫测。
“怎么的,还站在干嘛,你不是要去郑州的吗?”实在不理解周小原这变化莫测的心思,一瞬间又是查火车又是闹飞机的,这闹的鸡飞狗跳一下子又自己慢吞吞站那看手机。但是既然是嫡系,就什么话都没的说,只能义无反顾的追随支持。
那拿着手机的男人摇摇头,灵气的脸扯说一抹蔫坏的笑,“不走了,大爷我走个屁,这大京城可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大爷去干。”
得,又不知道闹什么鬼性子。
雷声大雨点小,偃旗息鼓,小原崽子安生了,大京城安生了,保家家也安生了,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尧旗一进来保家家就笑嘻嘻的看着他,“为了感谢你带着我去睡了软卧,我已经打发我家里面给你买票了。你这回程肯定要是当时回去就不方便,我刚才跟我爸爸说好了,给你买个好点的票,让你能更快回去。你放心,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就是在铁路局工作滴,这点高铁票还是可以跟你搞完,绝对不会耽误事。”
说罢还一脸很感慨的样子,“我们这寻常老百姓可比不得你们当兵的,这中国就是要走后门啊,看看,我对你多好,跟你把回去的票都搞好了。”
这妮子虽然忘性大,对你的情对你的好能转头就忘,但是在她能记着的时候,那情分那分寸可是把握的极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