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度和卓晓的分居生活,开始得不明不白,中途实施的磕磕绊绊,卓晓心中疙疙瘩瘩,一直没能得到合理的纾解。种种迹象都仿佛预示着,这将导致某种非正常的结果。
沈度仅对自己的感受负责,别人是冷是热完全不在他关注范围。
这对分居的夫妇,还是保持了一定频率的*,沈度有需要,就来找她,在黑暗中嘿咻,完事后黑暗中离去。卓晓悲哀地想,就差仍下几个小钱,那自己就和那什么的工作者没区别了。
她躺在那张2米宽的**,包围她的,不是温暖的怀抱和柔情,而是那无边的孤独和寂寞。有很长一段时间,她都不适应这种一个人睡的日子,老觉得身边还有他的存在。在黑暗中醒来后总有瞬间的错愕,总是在虚无和现实中挣扎。
无疑,她是**的。
她在婚姻中是崇尚沟通解决问题的。她觉得这种无理由的分居,是有问题的,于是,她向沈度提出来了,她不希望这样。
她甚至忍痛做了一系列工作,让沈易奇和自己分房睡。
沈度不置可否,继续独居一室。
出现问题不要紧,沟通是必须的,合作也是关键。
她觉得沈度心中有个结,她想了解,想解开,可他不配合。
这个结就像个恶性肿瘤,开始扩散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。
一家人的出游,沈度别扭地游离在卓晓和沈易奇的10米开外,如同她们是演员,他是观众。别的家庭一家人和谐的嬉戏,在这个家看不到。
沈度的太多行为,让卓晓觉得不可思议,她不会游泳,沈度会,一家人上游泳馆,请他当教练他不愿意;她刚学了开车,希望他坐副驾上壮胆,他也拒绝了……
很多事情,知道他在附近,可他不参与。仿佛情感不需要交流,维护家庭,他完全免责。
直到有一天,沈度的太多置之度外,让卓晓终于意识到,自己是多么像个单亲母亲。
她开始怀疑沈度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,她建议他看心理医生。他不同意。
卓晓有发不上力的感觉,很无奈。
她对沈度也产生了距离。但她还保留了以往的行为惯性—行走的时候去挽沈度的胳膊。
那个午后,阳光洒在走过的青石小径上,他就是这样无理由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。
卓晓有忍耐力,也能容忍,但这些力量显然不在无穷大的档次。而且她显然也有自尊心,她的自尊心在频繁的摧残积累中,在这样小的一件事上达到触发点。
从那天起,她再也没有去牵过沈度的手。这一举止,仿佛昭示着当初夫妻恩爱的牵手照片,被从中撕裂。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,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。
她对沈度要求的夫妻生活,随着两人的疏离,心中的抗拒日益增长。
人是有很大的可塑性的,当她终于习惯独睡,习惯单独面对需要面对的一切。她终于理解了世间无难事。心中对自己的曾经纠结觉得可笑。
沈度也有他的郁闷,当生活没了**,是多么可悲。他对什么都觉得没趣,什么都没意思,什么都触动不了他。他觉得他太需要改变下现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