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暴蓝惊喜地迎上去说:“奶奶,哦,奶奶。
原来你没有走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
奶奶说,“我真的得走了。”
“等等,”暴暴蓝说,“我想知道你恨不恨他们?”奶奶摇头笑。
“可是奶奶,”暴暴蓝说,“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他们。”
奶奶又笑了:“我真的要走了,你记得要坚强,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说完,奶奶的笑容就隐没在空气里。
“奶奶!”暴暴蓝惊呼,然后她醒了,她睁开眼看到正在开车的陶课,腾出手来递给她一张纸巾,用和奶奶一样温和的声音说:“你做梦了吧,我听到你在喊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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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暴蓝把纸巾贴到面颊下,纸巾很慢就湿成了一大团。
陶课见状又递了一张给她,暴暴蓝悲从中来,终于在陶课的车上掩面大哭起来。
“会过来的,你向我保证。”
陶课把车停到路边,伸出手来,在空中迟疑了一下,终于慢慢地放下来,轻轻地拍着暴暴蓝的背。
一上,一上,又一上。
“我终于一无所有。”
暴暴蓝把又一张弄湿的餐巾纸扔到窗里,喃喃天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