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有与失去,我从来都是一个失败者,尧,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。
——诺恩
我飞过好万里 不觉得那会是距离 突然很想不要飞
想走路去纽约 看看这一路我曾经忽略的一切
——陶晶莹
“沐语空,你可能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出现就无时不刻刺激着尧,我真的很讨厌你,从你一出现,尧就变了。所以我试着帮你离开,甚至是暗中联系D。现在我只有一句话想对你说,沐语空,你死了最好,可是你的弱点太明显,所谓的善良总是让你感到矛盾,所以你赢不过他,也死不了。但是善良也不是软弱的借口,既然死不了,那就好起来,寻找下一次的机会。”
没有人会好心给她指路的。
这女人不愧是学医的,倒真是了解她。
她的手指终于动了动,“诺恩,我从没把你当做好人,但是今天你却很负责任的给我上了一课,我也不喜欢你,但是我谢谢你,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。再见,诺恩。”
“再见,沐语空。”
她提着行李自己往楼下走,没有一个人来送她,这就是叶君尧的世界,似乎没有一点人情。这么多年,总是他飞到哪里,她跟到哪里。他不管她,只要不添乱就不会让她离开。而每次他离开,总是不打招呼。然后她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飞过大半个地球到处找他。
她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不贪心,在他身边就好。到如今,终于发现其实从始至终他都不曾需要自己,这是一场她的独角戏。
而这一次的离开告诉她,以后她再也没有可能进到他的世界。从未拥有,却更彻底的失去。
银白色的旅行箱被放进出租车的后备箱,东西明明不多,可是沉的她一个人几乎放不进去。
自己的东西她一件也没有带走,里面全是他的。一件穿过的衬衣,用过的毛巾,一根掉落的头发……这是她第一次有勇气从他身边带走什么,全是他不要的东西。可是她却视如珍宝。
终于坐上了车。
她催促司机:“师傅,开快点。”同时拼命忍住不回头,只是看着路边疾驰的风景,告诉自己不伤心。直到抬起手,才发现落在手心的,满满的,全是泪。
诺恩走后,语空也是想明白了,她确实无力抵抗别人作践自己,轻视自己,可是自己不行。这条命是自己的,自己都不珍惜了,又怎么会有人看的起你,又怎么可能摆脱现状呢!
跪了一晚上的女佣在诺恩走后,又进来了。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还端着清粥,手还是颤抖的。走到语空面前,“沐小姐,能不能不要再为难我们,能不能将就这吃点,那200藤鞭真的可以要人命的啊。”眼前的人可是唯一的救星,她怕的说着说着几乎要哭了出来,那带着哭腔的颤音让语空想起自己面对叶君尧时,也会怕成这样,只是那时她的话,总会带着一股子恨。
“好。”
语空费力抬起一根手指,指了指眼前的女佣,年轻的面庞上全没了刚才的胆怯与哀求,只剩下高兴和激动。
“好,我马上喂您。”
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投降。
语空才吃了大半碗就吃不下去了,摆摆手,示意说不吃了。
语空其实不难伺候,这几个伶俐的女孩立刻跑下去,估计是报告主子去了。
可是才过了两个小时,语空连药都没换完,就看见几个小女佣又端着粥进来了。她随即眉头一皱,“怎么又吃?”
几个人面面相觑,却没有人敢跟她说。一分钟后,终于站出了一个代表,看起来你去年龄稍大些,却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。“小姐,医生吩咐过,您身体虚弱,好几天都没有进食了,所以必须少食多餐,从现在到晚上八点,每两个小时吃一次,小半碗也好。”
语空看着给自己换药的人问:“你的同事说的?”
换药的是个女护士,三十多岁,长的又高又胖。但是包扎换药的速度与手法却十分灵巧,十分娴熟。
女护士摇摇头,“那是我的老板,他是最好的医生,沐小姐还是听话吧。”
可是她真的吃不下,刚刚吃下的那一点还没有消化。几个小女佣一看语空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她们不想勉强语空,却又害怕叶君尧。
几个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她,楚楚可怜的样子,让语空不忍心。
等换完了药,才点点头,“端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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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空大多是皮外伤,好的快。剩下的就是调理了。
她有些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每天还需要要喝那么多的药,却又不得不喝。
因为想要出去,她不敢再轻举妄动。自从好的差不多,芸嫂就开始让她每天去叶君成的病房,试图让她唤醒叶君成。
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,却又要珍惜这唯一的机会。
那天以后,她就没再碰见叶君尧,估计现在正因为叶老和沈崎哲的事焦头烂额。一想到沈崎哲,她就会想到院长和孙炜,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。
一眨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,可是叶君成似乎没有一点要清醒的痕迹。医生,护士,甚至是芸嫂的压力都越来越大,低气压下,每个人每天都把神经绷得很紧,除了沐语空。
因为只有她这几天没有看见叶君尧。
这天给她送药的小女佣就是那天挨了150藤编的那一个,到现在看见语空手都会发抖。
这一次也是。手捧着盛药的杯子,颤抖的递给语空。,语空刚从**站起来,低血糖的老毛病就让她眼前一黑,没接住杯子。
幸好是关着门,外面听不到。可是小姑娘吓得不行,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语空赶忙安慰,“没事,不就一个杯子吗?”
小女佣摇摇头,“医生交代必须亲眼看您喝下去。”
语空正好不想喝药,于是捂住女佣即将哭出声音的嘴,“再拿一个一样的杯子来,你不说,我不说,谁能知道。”小女佣怔怔的看着语空,睁大了眼睛,有些不可思议,但还是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