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准备要转身去隔壁的商店逛逛的时候,腰上一紧,双腿一软,便没有了知觉!
黑暗中,只感觉自己被两个人打横抬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,想要醒过来,但是却被什么东西蒙住了我的眼睛,什么都看不见,什么都听不到。
过了许久,我都快睡着了,觉得自己是被面包车载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,一个人把我绑在了一张椅子上。
“咝——”
我嘴上粘着的胶布被猛地撕开了,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我不禁斯里竭底地叫了一声:“啊!”
“别吵。死女人。”一个凶恶的,沙哑的,带着愤怒和烦厌的语气的男人的声音。
一直蒙住我眼睛的毛巾也被拿开了,一时间,昏暗的灯光从窗口里直射我的眼睛,让我有点适应不过来。
我动了动,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,意识渐渐清醒了,我对着那个男人大喊道:“你是谁?你神经病啊?干嘛啊,快放了我。喂!”
他“呸”了一声,用肮脏的手捏住我的下巴,我想甩开,可他却捏得更紧,说:“你这个死女人,最好乖乖别动,不然,我不担保我会不会作出什么事情!”
我的心一紧,想:看来,我现在还是安安静静坐好比较安全。
我环视四周,一间黑漆漆的小屋,只有一扇窗,光线从那里射进来,小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三张椅子,桌子和地上凌乱地摆着一些空的啤酒瓶和一些熏黑了的烟头。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,如今正不耐烦地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吸着香烟,还在不知道说些什么,唾沫横飞。
我扫视了那扇唯一可以出入的大门,没有锁,露出一条细缝,一丝丝的光线从外面一直投射到地上,四周的静悄悄的,只有窗外时常传来一两声蝉鸣。
我深呼吸了一下,心里弹出一个毋庸置疑的念头:我,被人绑架了!
这里,似是一个很偏僻的废旧仓库,荒山野岭的,我被人五花大绑,那个男人走在椅子上不知是什么人,看上去很彪悍,而且凶残恶煞,打,是一定打不过的了。而且,我明明是感觉到我是被两个人抬到车上的。
也就是说,不是单独行动,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!
现在的情况我不可以恐惧,竭力止住自己心里的害怕,保持脸上表现出来的平静。
到底是谁?竟然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,竟然要绑架我?
“嘎——”门,打开了。
我望过去,一个胖胖的男人,甚至可以说是傻乎乎的,抱着大概是三四打的啤酒进来,屋里立刻因为门被打开而亮了不少。
“大哥,嘻嘻,我买啤酒回来了。”
“怎么去这么久?我都不耐烦了。”那个男人说完,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。
“哎呀,大哥,离我们这儿最近的一个小卖部也很远的好不好,我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,走出了马路的对面才有一个小卖部,而且卖的啤酒也不多,我也就全部买回来了,一来一回,不也就是15分钟左右嘛,我已经跑得很快的了。”
“切,还不快把啤酒拿来。”
“呵呵,是,是。”
原来这边附近有一个小卖部,我趁着两人开啤酒的时候,探头出去看了看门口,果真是又一条小路,坑坑洼洼的,不过,听那个胖子说,沿着小路一直走,就可以走出马路,对面有一个小卖部,如果……
那两个人把啤酒全部都开好了。
我咬咬牙,毕竟现在也只能赌了,要么,就安然无恙地回到家,要么,就死在这荒山野岭上!
“哎哟,两位大哥,你们在喝啤酒啊?”
“干嘛,你这死女人,别给我多嘴。”那个彪悍的男人说。
我心想,看来那人的脾气不太好,得要好声好气的才可以,于是说:“没什么,我就是想问,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呀?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。”
“呸,”那男人往我这边喷了口唾沫,“没有钱,我们才不敢呢!”
“对,没有钱,我们才不敢这事呢!”那个胖子说。
“那——谁给钱给你们啊?你们有什么好处啊?”
“你不就是那个什么‘BLUE’的总经理的女人嘛,我们老板说,只有你在手上,就可以勒索那个什么夏伯懿,到时候拿了钱,就放人,拿不了钱的话,就撕票,反正,这事我们也做多了。”
我心中暗叫不好,原来是因为伯懿!除了伯懿的家人和我的家人还有忆淇,也没有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啦?怎么会……
“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是夏伯懿的女人啊?你们是不是找错人啦?不是我吧!”
那个胖子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瓶啤酒,说:“怎么会错啊!我这还有照片呢!”
说完,他在桌子上拿了一张照片递给我,说:“喏,你看,这不是你嘛?”
“别管那个死女人了,我们喝。”那个男人就酒意很浓。
“好,大哥,我们喝!”
我试探性地问道:“两位大哥,我……想去洗手间啊!可不可以呀?”
“我们干这行的,见的人多了,想去洗手间,亏你不是想逃啊?”
一盘冷水就这样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,我说:“不会的,我……”
“别废话了。想都别想。”
哎呀,计划失败了,不过,既然他刚才说这种事干多了,自然也就没有可能这么容易就上当吧!现在怎么办呢?两个人晕乎乎的,待会万一做出什么事情……那我不是吃亏了?
“哐当。”酒瓶子掉到地上,发出响声。
玻璃瓶!有办法了。
那个酒瓶子一路滚滚滚滚到我的脚边。
我瞟了一眼那两个男人,喝的不清不楚的,看来——我有救了!
我把身子歪过一点点,对准那个酒瓶子,用力踩了一下去。
“啪”的一声,玻璃瓶碎成了几片,锋利的玻璃碎片还刮伤了我的脚,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,
刺骨的疼痛让我睁不开眼睛。
那个胖子酒意好像醒了半分,说:“什么事?什么事?”
另外的那个男人,说:“能有什么事,那个死女人,手无缚鸡之力,逃不到哪里去的,怕什么,来,我们喝!”说完,又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起来。
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时机。
……
我看见那个彪悍的男人已经喝醉酒睡着觉了,那个傻乎乎的胖子也在喃喃自语。
机会来了!
我趁着他不注意,歪过身子,好不容易才在地上拾起一片较锋利的玻璃碎片,细细地割着绑在手上的绳子。幸好,绳子不算粗,很快,捆在手上的绳子已经被我割开了。
我防备地看了一眼那两个人,喝醉了酒,就算是酒性再好,也没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的吧!
我小心翼翼地割开捆绑在脚上的绳子,刚才被玻璃碎片割的伤口还在刺痛,现在也只能忍了,咬紧牙关,忍住疼痛,迅速把绳子都解开了。
我站起身,脚被绑得有些麻,站都站不稳,还差点打了个趔趄。
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口,然后就飞跑起来。
沿着那条僻静的小路一直走,到了马路,对面就有小卖部,一来一回大概是15分钟,我如今用跑的,大概五分钟就能出到马路边了吧,到了小卖部,我就有救了!
我一直跑,一直跑,疯了似的……
肚子开始抽痛,啊!孩子!
我捂住肚子,还在支撑着走,一定不可以放弃,万一待会他们要是醒了,我可就没时间了。
可是……真的好痛,孩子,啊!
我坚持不住了,“啪”地跌坐在地上,惨了惨了!
实在是太痛了,我整个人就蜷缩在地上。
爸爸,妈妈,弟弟,伯懿,小杰,子琳,忆淇……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,不行,我一定要坚持下去。
我咬咬牙,缩着身子,艰难地,一点点的向前爬着,不可以放弃,一定不可以放弃。
可是,视线以渐渐开始模糊,意识开始模糊,孩子,妈妈对不起你。
眼前一黑,没有了知觉,便晕了过去。